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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 你到底何方神聖,能讓尊上那鐵樹開花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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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 你到底何方神聖,能讓尊上那鐵樹開花?

季塵雖能勉強站著,但走不了路。

最後還是袁祎過來扶著他,把他的身體架起來,才勉強走出石室。

每走一步,大腿內側和那地方都是鉆心的疼痛。

想來肯定是被鬼瞳弄傷了。

那狗東西只會橫沖直撞,一點技巧和輕重都沒有,差點要了他的老命。

被架著走出去的這段時間,季塵不停的想,鬼瞳這麽禁欲的人,突發奇想對自己做這種事,真的只是懲罰嗎?

剛這麽想,袁祎就仿佛安慰他一般,輕聲道:“恭喜你啊季兄,看得出尊上挺喜歡你的。”

“喜歡?”

季塵不解的看向袁祎一副八卦的臉,“從哪看出來的?”

“我跟了尊上這麽多年,從未見過尊上對那個惹他生氣的人這般手下留情。”

“從你不願跪他開始,他那一鞭就夠把你撕成碎片了,可他卻連一絲靈力都沒用。”

“甚至,還用手指幫你愈合了傷口。”

“還有後來那所謂的懲罰……嗯……”

說到這裏,袁祎有些難以啟齒,不過他猶豫了一陣,還是簡明扼要道:“畢竟你是魔尊妃嘛,正常~”

季塵心裏卻想:正常個大頭鬼!

“尊上真的從來沒對任何人如此這般過。”袁祎信誓旦旦道:“信我!季兄!尊上絕對對你有意思!!”

季塵聽了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。

看季塵不回話,袁祎卻像個話癆一樣,喋喋不休:“還有他給你的那個「護法玉牌」……我跟左護法都沒有,只有你有。”

這下季塵終於有些反應,他不解問:“為什麽你們沒有?”

“因為我們倆跟他時間長了,魔修大部分都認識我倆,根本用不著這玉牌。倒是你……可能是尊上怕你在城裏受欺負吧,才給了你這個。”

“你別看九戮城挺安全和諧,其實暗流湧動,各大勢力的頭目皆藏在暗處,有了玉牌,你的處境會好很多。”

可季塵還是對這個玉牌完全提不起興趣。

他現在擔憂的是,「噬魂蠱」怎麽破。

“你也看到了,他還對我下了毒蠱,怎麽會是喜歡?”

“他給你下蠱,不還是怕你跑了,不要他嗎?”

袁祎還是那個說法:“真的,季兄你就別糾結了,我真的太了解尊上了,他就是喜歡你,只不過他不會表達罷了。”

季塵:……

見過戀愛腦的,沒見過像袁祎這樣,硬逼別人戀愛腦的。

季塵雖然不想要鬼瞳的恨,卻也不想要鬼瞳的愛。

他對這個徒弟,只想兩不相欠,死生不見。

但顯然不可能。

季塵捫心自問,哪怕自己恢覆了鬼瞳身上的傷,又被他這麽對待,自己也還是欠他。

雖然剛才確實很生氣。

可是閉上眼,腦海裏揮之不去的始終是那句——

師尊,我只是想要你多愛我一點。

*

季塵和袁祎又回到了奎暮的家裏。

奎暮見兩人毫發無損的回來,都驚呆了。

“尊上竟然放過了你?”奎暮左右打量著袁祎,察覺他身上確實沒傷,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。

季塵看奎暮眼裏只有袁祎,直想給他一個大白眼:傷都在我身上呢,你看他做什麽!

但這傷太難以啟齒,所以季塵也只能默不作聲,當啞巴。

而袁祎也是笑著和奎暮打哈哈:“嗯……可能尊上覺得錯怪了我,就不計較了。”

“不過,他撤了我的護法之位,給了季兄。”

“不是吧?!”

奎暮一向對季塵的事喜歡大驚小怪,這次更是不可抑制的大喊出聲:“憑什麽啊!”

袁祎卻無所謂道:“我都不介意,你介意什麽?”

“況且尊上只是撤了我的名分,並沒有撤我的權利,相當於是我還是右護法,只不過失去了稱謂。”

“而且尊上把這個右護法的位置給季兄,只是想要保護他。不瞞你說,尊上很在意他,也難怪找他做魔尊妃。”

“這……”奎暮用好像發現了新大陸的表情看向季塵,“你到底何方神聖,能讓尊上那鐵樹開花?”

季塵:……

他也母雞啊。

再說這一切都是袁祎的猜測罷了。

季塵不想他倆再聊這個話題,忽而話鋒一轉:“我以後得住在這城裏了,但我沒地方住,你們倆誰好心收留我一下?”

奎暮率先拒絕:“就我家這小地方,還就一張床,你不會想跟我睡一起吧?”

季塵果斷搖頭,又用眼神求助袁祎。

袁祎卻也是不假思索拒絕:“你可別害我,你是魔尊妃,跟我住傳出去我怎麽跟尊上交代?”

“那我怎麽辦?”

“要不……你先住客棧?”袁祎提議道。

季塵覺得這是個好主意。

但思索了一下,又覺得不妥:“可我沒錢住啊。”

“你不是有尊上給的玉牌嗎?那東西相當於九戮城的通行證,城裏所有地方隨便出入,沒人敢攔你。”

“也可以不花錢消費?”季塵眼前一亮。

“那是自然。”

*

為了驗證這個「護法玉牌」的實用性,季塵首當其沖的去了城裏最大的一家酒館。

當然他不認路,還得讓袁祎帶自己去。

甚至一想到有酒喝,身上的傷都不疼了。

正應了那句話——垂死病中驚坐起!

很快季塵就被袁祎領到了九戮城最大的酒館,正好這地方也是個客棧。

季塵特別中意這地方,一想到每天醒來就能喝酒,喝累了就去睡覺,睡完起來還能接著喝,就開心到不行。

這簡直是他夢寐以求的擺爛生活。

季塵和袁祎一起踏進酒館,酒館老板先認出的自然是袁祎,以為他還是右護法,連忙行禮。

袁祎卻一手平抻到季塵面前,介紹道:“這位是新任的右護法,以後要承蒙你照顧了。”

“什麽?”老板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季塵:“他……?”

季塵忙不疊掏出他一直嫌棄的那個玉牌,這會兒卻像個寶貝一樣立在胸前,給那人看,“這是你家尊上給我的。”

上面的“護”字泛著幽幽的紅光。

老板一看那個字,就知道是尊上親自寫的,字型他認得。

便也只好認了,但面上還是有些不情願,“嗯,行吧。”

袁祎又囑咐道:“這小兄弟不僅是新任右護法,也是魔尊妃。你可得好生照顧,切勿怠慢。”

老板不敢違抗,連連應是。

交代完一切,袁祎就走了。

之所以走這麽急,季塵把他的理由翻譯過來就是——曠工了好幾天,堆了一堆工作,要趕緊去處理。

真可謂天下第一好打工人,評個先進優秀員工沒問題。

不過季塵也沒想留他,雖說獨自喝酒無趣,但也不是不能喝。

他本來是想叫奎暮一起喝的,但奎暮對跟他喝酒有陰影,拒絕了。

於是,季塵就要了這家店裏最好的酒和最豪華的房間,拎著酒去屋裏獨酌去了。

今朝有酒今朝醉。

明日愁來明日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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